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孤獨龍應臺:有些路只能一人走

來源:網(wǎng)絡轉載 2014-08-07 14:52:26

說兩句

  父親的逝、母親的老、兒子的離,四顧蒼茫的龍應臺越來越孤獨,但她卻走得越發(fā)篤定。

  龍應臺有太多的標簽。作家、思想家、社會批評家、學者、教授。這個臺灣女子,既彪悍,又溫柔,有大抱負。年輕時活得像唐朝女子,熱烈豐富;今天,完成新書《目送》的她又宛如步入了宋代,風輕云淡,重重滄桑在臉上,遮不住。

  妝容清淡,五官硬朗,大翻領白襯衫,粉貝殼色指甲,黑色中跟皮鞋——10月底來北京參加《目送》見面會的57歲的龍應臺,正當時。有禮、世故、聰明,絕不口無遮攔;卮饐栴},字斟句酌,小心翼翼,于無形中回避所有敏感話題。

  她對社會積極進言,橫眉冷對千夫指,有萬丈豪情;對兩個兒子安德烈和菲利普則是慈母情深,費心與他們溝通,在一次次熱臉碰上冷屁股后越挫越勇。龍應臺身懷所有職業(yè)女性的喜與悲,只是,她比很多人更孤獨。

  永遠的插班生與陌生人>>>

  也許,龍應臺的孤獨是在她未出生時就已注定了的。

  1949年,湖南衡山火車站。

  火車馬上要開了,一歲的龍家長子龍應揚在奶奶懷抱里,他的媽媽——24歲的江南少婦應美君今天要來接他。

  半年前,為與駐守廣州的丈夫、國民黨軍官龍槐生團聚,美君抱著應揚離開家鄉(xiāng)浙江淳安。戰(zhàn)亂時的火車擁塞不堪,就像個大罐頭,塞得滿滿;⌒蔚能図斏先藗冇美K子把自己綁著,一過山洞就會有人掉下來,死在滾滾車輪下。想到車里已有幾個孩子、老人暴斃,美君臨時決定在湖南衡山站下車,將懷里的嬰兒交給鄉(xiāng)下的奶奶。

  在廣州半年,美君眼見了太多的生死離散,她決心無論如何要回衡山把孩子帶出來。

  只是,時隔半年后,衡山火車站,應揚卻遠遠躲在奶奶后面,死活不肯跟這個陌生的女人走。

  火車要開了,應揚哭,奶奶也哭。

  在那一剎那,美君猶豫了。她應該冒著孩子被擠死的危險,把他塞進火車?還是等戰(zhàn)爭過后再來接?她把手伸出去,又縮回來?s回來,又伸出去。

  哨聲響起,千鈞之重,都在一瞬。美君在最后一秒做的決定是,好吧,留在鄉(xiāng)下。

  火車開動的一刻,美君像貨物一樣被人從車窗塞進去,一歲的兒子在車外看著她。此后,美君再見自己的長子,已是38年后的1987年。亂世里,任何一個一剎那的決定,都是一生。

  應美君與丈夫龍槐生后來隨戰(zhàn)敗的國民黨軍隊來到臺灣,生下了女兒,取名“龍應臺”。

  2009年1月,龍應臺和67歲的哥哥應揚坐在船上。“我們在一條湘江上,這個老人跟我父親長得真像,一口湖南鄉(xiāng)音。我問我哥,你后來怎么想媽媽?他說,他的腦海里總有那樣一幕:有一個在動的火車,一個短頭卷發(fā)的女人在車窗里面。他說小時候只要一聽到火車要出站了,就沿著田埂喊著媽媽拼命追。他心中,任何一個在車窗里短頭發(fā)的女人都是媽媽,而媽媽永遠在一輛跑的火車上,在離開的火車里面,永遠追不上。”

  作為臺灣“外省第二代”,龍應臺在給大兒子寫信時冷靜分析自己的身份:“終其一生,也是沒有一個小鎮(zhèn)可以稱為‘家’的,我是永遠的插班生、陌生人。”

  龍應臺永遠記得,父親在世時最喜歡讓女兒陪他去劇場聽《四郎探母》。每次看時,父親的眼淚都是一直流,一直流。流淚的又何止父親一人。“四周盡是中年兒女陪伴而來的老人家,有的拄著拐杖,有的坐著輪椅。他們不說話,因為眼里還有淚光。少小離家老大失鄉(xiāng)的人們從四郎的命運里認出了自己不可言喻的身份困境。”

  也許那時,龍應臺也再次認清自己這個“臺灣外省人”處境的殘酷和荒謬。時代之劍切斷了她和傳統(tǒng)、宗族的連接,使她懸在半空,永遠無所憑依。

  溫柔母親被刺傷>>>

  身份是尷尬的,但龍應臺從小就是個有大志向的人。在臺灣苗栗苑里長大,家境雖貧困,龍應臺卻一直把“士不可以不弘毅,任重而道遠”掛在嘴上。1974年赴美國求學,龍應臺獲堪薩斯州立大學英美文學博士,學成歸臺后,她拿起手中筆,掀起了一場文化大風暴。

  這場席卷兩岸的“龍卷風”,最初是由雜文集《野火集》開始的。24年前的冬天,《野火集》在臺灣出版,21天內(nèi)再版24次,每五個臺灣人就擁有一本。當時的臺灣,累積了多年對體制的不滿,批判的聲音暗流洶涌。隨著龍應臺點燃的這把“野火”,自由主義知識分子站到了明處。龍應臺在威權的禁忌與被容許的底線之間,找到了微妙的平衡,行走其間,贏得掌聲。

  “《野火集》是在絕對的天真中寫出來的東西。我覺得任何還會去寫的人都是有天真存在的。”再回首,龍應臺保持清醒。

  “龍卷風”正勁時,龍應臺隨德國丈夫舉家遷居歐洲,一走就是十三年。期間,她一邊繼續(xù)寫著那些如刀光劍影般銳利逼人的時評文章;一邊以慈母之愛完成了溫暖動人的《孩子你慢慢來》。

  客居他鄉(xiāng)十三年,龍應臺覺得作為母親自己收獲頗豐,可作為知識分子,自己卻在下沉,因為“離開自己的泥土,有失根的危險”。偶爾回臺灣,她拿著紅酒,看著淡水河,眼淚流不停。異鄉(xiāng)寂寞,龍應臺想要有所作為卻不能,對社會的進言就像放空炮彈,講得激烈,但畢竟遙遠。臺灣著名文化人蔣勛說過她,“你是一匹狼在那邊叫,沒有人和你去對叫,那才是荒涼。”

  轉機是在1999年。龍應臺應馬英九邀請離開歐洲,離開兩個孩子,回到臺灣出任臺北市第一屆文化局長,為期三年。“龍局長”走馬上任的背后,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曲折。那一年,馬英九是先找到蔣勛,請他擔任文化局長。蔣勛知道龍應臺的雄心壯志,極力向馬英九推薦了龍應臺。龍應臺說,那次的回歸她帶著“準備身敗名裂”的心情。

  龍應臺初上任,很多人便說她干不長。李敖甚至說“龍應臺連三個月都干不了”。但她卻謹小慎微、步步為營。如今回頭看,龍應臺自認這段公務員經(jīng)歷讓她獲益匪淺:“只是一個純粹的知識分子時,我只能看到一個鐘表它的兩個指針是怎么走的。成為官員,有實際經(jīng)驗的時候,我就知道齒輪是怎么回事,知道它工作的原理。這時,再退出評論事情,自然就有了不同的角度和深度。”

  出任局長的三年,龍應臺一天一通電話打給兩個孩子。除了表達親情,還有尋求慰藉?伤浀,有次跟老二菲利普通話,“拿起聽筒,他問我,‘你喝了牛奶沒有?’我愣了一下,說我喝了。他說,‘你刷牙了沒有?你今天功課怎么樣?’”龍應臺意識到,兒子是在用這樣一種方式對母親的關愛表示抗議。本想從孩子身上找尋溫暖的她,倍感“傷害”。

  2003年,連任臺北市長的馬英九要求龍應臺再做一屆文化局長,但龍應臺卻堅決辭職,重歸學者作家生活。她說自己那時忽然有種感覺,“很怕贏得了全世界,卻失去了自己的孩子。”

  龍應臺離開歐洲那年,大兒子安德烈十四歲,臉上有嬰兒肥。辭任文化局長時,安德烈已經(jīng)是十八歲的青年,談了戀愛,有了駕照。“我發(fā)現(xiàn)他再不讓我擁抱他,離得遠遠的,而且你要是出現(xiàn)在他和他的朋友當中,會讓他覺得很丟臉。”在臺灣,曾有記者問安德烈,如果龍應臺現(xiàn)在20歲,她可能成為你的女朋友嗎?安德烈斬釘截鐵地回答,“不可能!”

  傷感無奈的龍應臺想重新“找回”兒子。于是,她向安德烈建議,以通信的方式交流兩人的思想,并以專欄形式在報刊發(fā)表。讓龍應臺“嚇一跳”的是,安德烈居然同意了,但條件是:“你不要再打那么多電話‘騷擾’我。”

  此后,龍應臺開始了和兒子艱難的書信溝通。“必須是我寫信給他,先要寫一遍中文的文章,中文的文章寫完之后,還要用英文寫一遍,把英文的給他,他用德文回復我,德文版到了我的手里,我還得把它翻成中文,四道手續(xù)。”

  龍應臺與安德烈的通信最終集結成書,《親愛的安德烈》于2008年出版。“這不是親子書,而是將我的挫折展現(xiàn)出來,這是龍應臺的受傷筆記。”

  四顧蒼茫,唯有目送>>>

  如今的龍應臺,離婚之后再次客居他鄉(xiāng),這次是香港。作家柏楊生前曾說:“龍應臺有許多想法和做法,都是我年輕時會干的事,大概每個有志之士都要經(jīng)過這一段吧。我是晚年才進入中庸之道,站在外面往里看,我認定,龍應臺的軌跡大致也如此。”

  柏楊一語成讖。在經(jīng)歷了生活的起起伏伏后,現(xiàn)在的龍應臺,愈發(fā)溫情。她寫作生死筆記《目送》;她越來越喜歡把父母掛在嘴上;她念念不忘的是這個畫面:完成博士學位后,她回臺灣教書。大學報到第一天,父親用他那輛運送飼料的廉價小貨車長途送她。可父親并沒開到大學正門口,而是停在側門的窄巷邊。卸下行李后,父親爬回車內(nèi),頭伸出來說:“女兒,爸爸覺得很對不起你,這種車子實在不是送大學教授的。”之后,龍應臺看著父親的小貨車小心地倒車,然后噗噗駛出巷口,留下一團黑煙。直到車子轉彎看不見了,她還站在那里,一口皮箱旁。

  幾十年后,當龍應臺目送父親的棺木緩緩滑向火葬場的爐門時,她也終于慢慢地了解,“所謂父女母子一場,只不過意味著,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。你站立在小路的這一端,看著他逐漸消失在小路轉彎的地方,而且,他用背影默默告訴你:不必追。”

  父親的逝、母親的老、兒子的離,龍應臺越來越孤獨,然而,她也越來越篤定。她說,曾經(jīng)不相信性格決定命運,現(xiàn)在信了;曾經(jīng)不相信色即是空,現(xiàn)在信了;曾經(jīng)不相信船到橋頭自然直,現(xiàn)在也信了。她也悟出“有些事,只能一個人做。有些關,只能一個人過。有些路,只能一個人走。”即便四顧蒼茫,唯有目送,如今的龍應臺也會勇敢面對,素顏修行。

  龍應臺:我沒有一個出色的角色>>>

  從《野火集》到《目送》,你寫作風格變化的原因是什么?

  龍應臺:我發(fā)現(xiàn)在解釋龍應臺寫作風格發(fā)展時,中國大陸和海外有兩種不同的態(tài)度。大陸有一種聲音——當初寫“野火”的人,怎么越寫越小了,怒目金剛怎么變成兒女私情?而在海外看法剛好相反。海外反而會說,龍應臺從小變大了,以前你是針對社會現(xiàn)實去寫文章,但那些都是立即的、短暫的、表面的,真正接近生命本體的,其實是《目送》這樣的寫作。在這兩種不同的態(tài)度里,我覺得透露了非常多的文化深層信息。

  《親愛的安德烈》中,在大陸最流行的文章是《給河馬刷牙》。能否講講背后的故事?

  龍應臺:在香港大學時,我是教授,安德烈是學生。本可以搭同一輛車去學校,但卻是你走你的,我走我的,關系如同室友。有天晚上,我失眠了,一個人到陽臺上去。我在那里坐了一會兒,長手長腳的安德烈就出來了,開始抽煙。他突然開口,“如果我將來變成一個非常普通的人,你會不會對我很失望?”安德烈的話很震撼我。之后我寫信告訴他,對我最重要的,不是他有否成就,而是他是否快樂。如果每天為錢的數(shù)字起伏而緊張而斗爭,很可能不如每天給大象洗澡,給河馬刷牙。

  家庭這個概念一直貫穿在你寫作當中,家庭對你而言意味著什么?

  龍應臺:家庭是你的來處,所以在理想上,她是一個人生命旅途最安全的地方。但是,不是每個人都那么幸運,有時候家庭也是一個最充滿壓迫的地方。在一些最徹底的、最重要的人生的核心的東西上,連家庭也幫不了你。

  你人生中哪個角色做得最為出色?

  龍應臺:我沒有一個演出非常出色的角色。孩子小的時候,我做母親做得最好,但孩子長大之后變成了怪物,我不知如何面對,所以才寫了受傷筆記《安德烈》。我作為妻子更失敗。作為女兒,很晚熟,雖然也會帶父母看戲,帶他們散步。只是根本不懂什么是老,什么是死。等到從父親那兒學到什么叫老,什么叫死之后,再回頭照顧老了的母親,我發(fā)現(xiàn)我比以前會了一點,但仍是一個學習非常非常慢的女兒。

  作為事業(yè)女性,當初你決定生孩子時有過艱難的選擇嗎?

  龍應臺:一點沒有。我迷戀小孩,我可以白天寫《野火集》,晚上給孩子哺乳。當月光照下來,我坐在黑的房間里喂奶,我覺得這才是人間一等一、頂天立地的大事。

  你的身體當中有一個硬的龍應臺,似乎也有一個很柔軟的龍應臺?

  龍應臺:我一直覺得,每個人身上都同時存在著陰和陽、硬和軟、剛和柔的元素。對我而言,橫眉冷對千夫指這件事,跟俯首甘為孺子牛是完全協(xié)調(diào)的。你往往是為了懷里喂奶的那個嬰兒他將來的幸福,你會去橫眉冷對千夫指;你往往是因為心中有愛,才會去做怒目沖冠的事。

  你如何看待孤獨,又是如何與它相處?

  龍應臺:任何形式的創(chuàng)作者,不管是作家、畫家還是導演,孤獨都是創(chuàng)作的必要條件。我不知道大陸熟不熟悉圣嚴法師,有次和他聊天,我們談到人在天地之間終究是無所憑依的孤獨。你真能面對生老病死,就真的明白,在這世間,沒有什么可以附著依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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